在门后,低头吻了下来。
秦香罗挣了挣,没挣开。
唐石的手已经探了进去。
“唐总……”她整颗心提起来。
唐石箍住她,两人贴得很紧,他辗转吻她,唇舌交缠,密不可分。
秦香罗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
呼吸,心跳,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她曾经幻想茆正因会这样对她,温柔的粗暴的,将她揉进怀里,用力地吻她。
但是她没想过,真正带她感受这一切的人是唐石。
她想起上次醉酒时,唐石吻完她后,问了句,“没接过吻?”
他语气寻常不过,像是在问她会不会做饭一样。
然后他扣住她的整个下巴,迫使她仰着脸,边吻她,边指引她,“张嘴……”
秦香罗忽然分不清是自己醉了还是唐石醉了。
她脚下开始发软。
“秦香罗。”她听到唐石的声音,带着些微喑哑,“我说过,这个时候……别靠我太近,我已经忍很久了。”
……
茆正因在秦香罗家门口等到十二点,没等到她回来。
他抽完第三根烟,给秦香罗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听,第二遍,第三遍。
第四遍的时候他停下,拨给唐石。
依旧没人接听电话。
他把手机合上,朝车子走去,上了车,他狠狠捶了把方向盘。
回到家后,茆总问他这么晚去哪儿鬼混了。
茆正因什么都没说,低头往里走。
茆总恨铁不成钢地大骂,“你说说你,成天不着家,也不去公司,也不去学习,你看看唐石!他和你一样大!你知道他每天早上几点上班几点下班吗?!”
听到唐石的名字,茆正因短暂顿了一下,随后他抬头冲茆总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啊,他比我好,所以你们都喜欢他。”
“什么叫我们都喜欢?”茆总拧眉看着他,“还有谁喜欢他?”
茆正因不回答他,转身上了楼。
夜里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为了秦香罗跟男同学打架,回家的时候被父母臭骂一顿。
“她算什么东西?!她就是个下人,你出个什么头?!你什么身份不知道吗?!啊?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正因啊,妈跟你说,你这身份往后大把女人往你跟前凑,你可不能被秦香罗这丫头给迷住,实在不行,我让你爸把她送走……这死丫头要是敢勾引正因,我非把她皮扒了不可……”
“看在老秦面子上,等她大一点让她出去自力更生就行。”
“正因你听见没?以后千万别为了这丫头做出什么有损茆家脸面的事儿。”
“这丫头也不知道那么拼命考那么好成绩做什么,难不成妄想做我们茆家少奶奶?呵,真是异想天开。”
“以后看她自己,她要是知恩图报,考上好大学,到时候还能进公司多少帮帮你。”
“我不进公司。”茆正因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不进公司的话,是不是就能和她在一起?”
“臭小子你疯了是不是?!”
秦香罗的父亲听到动静也匆匆赶来,听说茆正因为了秦香罗跟人大打出手,他又是发誓又是保证,卑躬屈膝,卑微到了极点。
那个夜晚,客厅鸡飞狗跳,父亲在大骂,母亲在哭喊,秦叔叔也在自责地责骂自己和女儿,茆正因跪在地板上,等客厅安静了,他才缓缓上楼。
他不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他只知道,他似乎失去了一样很宝贵的东西。
秦香罗连着两天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茆正因在她家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晚上,第三天才看见她出现。
“跟他睡了?”茆正因觑着她脖子上的吻痕问。
秦香罗抬头看他,“是,怎么了?”
茆正因把手里的烟碾灭,随后一把提起秦香罗的衣领,整张脸狰狞起来,“秦香罗,我是让你去给他做助理,不是让你给他当床伴!”
“少爷。”秦香罗看着他
,面容平静极了,“是或者不是,你心里清楚,是你把我送来的,你早该想到有这一天。”
茆正因彻底哑然。
秦香罗转身去开门,茆正因在身后沙哑着声音质问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一直喜欢我吗?不是说会一直喜欢我吗?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吗?!你才认识他多久你就跟他上床!他是什么人你调查清楚了吗?他会给你名分吗?!他会爱你吗!?他就是想睡你!”
秦香罗转身,“少爷,他和你有个地方不一样。”
茆正因眼眶通红,他什么都没问,等着她说。
“他喜欢我,他跟我说。”秦香罗看着茆正因,浅浅地露出一个笑,那笑容十分悲伤,“不像你,你喜欢我,还要装作不喜欢我。”
说完这番话,秦香罗开门进去,又把门关上。
茆正因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