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勾走韩珺的眼镜装进他的大衣口袋里,随后低头一把抱住韩珺,提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嘴唇。
被徐骞亲了,韩珺才回过神来。
徐骞是真的来见她了。
韩珺轻轻推开徐骞,拉住徐骞的手,小声地说:“去车里,别被人看见了。”
徐骞被她这句话勾的心里痒酥酥的,但他并不打算继续对韩珺做什么。“我来陪你吃个午饭就得回去,昆仑山太远了,再迟就没法赶回去过年了。”
韩珺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出的暖。
“好,我带你去吃旱蒸鸡。”
“好。”
韩珺带徐骞去了她上次跟韩湛一起坐的那个位置,两人刚点完单,还没等到菜端上桌,韩珺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徐骞见韩珺在盯着斜前方的一个位置看,他抬头朝对面看去,发现那张二人位的桌子上坐着一对少女少女,女孩很瘦但模样很甜,男孩倒是英俊帅气的长相。
徐骞问韩珺:“你认识的?”
韩珺朝那个女孩的位置颔首点了下头,告诉徐骞:“那是韩淼最好的朋友,叫林雨甜。”韩珺盯着林雨甜对面坐着的男孩子,又说:“那个,是以前的校草。”
“为什么是以前的?”
韩珺:“新的校草是韩淼的男朋友。”
徐骞盯着那少年的脸看了片刻,突然问韩珺:“那你觉得,是哥哥好看,还是那个前校草?”
韩珺认真看着徐骞的模样,过了片刻,才说:“哥哥好看。”
“多好看?”徐骞故意逗她。
韩珺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徐骞端起麦芽茶轻抿,“哥哥从来不爱听假话。”
韩珺:“你长得很好看,我想剥了你的衣服,一看到底。”
“噗——”
徐骞被韩珺这话吓得喷出嘴里的茶水来。
韩珺淡定地抽出纸巾递给徐骞,徐骞一边擦嘴,一边偷偷地观察韩珺。韩珺说出那种下流大胆的话后,没有半分不自然,她拿筷子夹爽口萝卜,将萝卜咬得嘎吱嘎吱响。
小朋友除了年龄小,其他地方可是一点也不小,尤其胆子大,狂傲桀骜,很难驯服。
徐骞是下午两点钟的票,这顿饭吃得有些急。吃完饭后,韩珺就将徐骞送去了高铁站。临别前,徐骞跟韩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韩珺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说:“告诉你妈,我喜欢吃牛肉干。”
徐骞这才笑了。
“好。去你家的时候,给你多带些。”没有多余的废话,徐骞转身就进了高铁站。
望东城到青海西宁市的直达高铁早已开通,全程需要15个小时。徐骞抵达西宁市后,又搭乘了八个钟头的动车才抵达格尔木。
格尔木冬季七点四十左右就天黑了,徐骞下午三点抵达格尔木时,这边太阳还很大。
这边的居民普遍皮肤黝黑,当皮肤白嫩的徐骞从车站出口一走出来,就被徐岩目光紧锁住。“儿子,爸爸在这里!”
徐骞看见发福了不少的父亲,他拉着行李箱走过去,就被徐岩拉住胳膊不停地打量。“我儿长得真帅,真高,真白!一看就是帅哥,可真给咱徐家长脸!”
徐岩年轻时候也是很帅气的,但他个子不及徐骞高,近些年又发福了,看上去难免有几分油腻的味道。
“行了,别丢人现眼了。”
徐岩嘿嘿一笑,拉着徐骞上了车。
别看徐岩长得矮胖挫,开的车却是一辆昂贵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这款suv售价高达七百多万。徐岩心疼儿子舟车劳顿辛苦,便让儿子坐在副驾驶,他亲自开车。
每到过年,徐家全族都会返回昆仑山过春节,这是不变的习俗。与其他人过年不同,徐家过年需要祈福祭神,从大年三十的晚上开始,徐家家主就得带着全族人在昆仑山的祭台上祭拜神明,祈祷国家风调雨顺。
徐岩是名义上的家主,实则家主之位早就传给了徐骞,今年是徐骞第一次主持祈福仪式,他非常的重视,这也是他必须赶回昆仑山过春节的原因。
到了家,徐骞匆匆吃了几口饭,便去泡澡,沐浴净身。
八点钟的时候,昆仑山天色微暗。
徐母穿一件深蓝色华服走进徐骞的居所,她双手捧着托盘,托盘上叠放着徐骞今晚主持祈祷仪式索要穿的衣服。
徐骞已经沐浴好,穿上了白色的里衣,坐在房间里等待更衣。徐母与族中最德高望重的女长老亲自为徐骞换上衣服,那是一套黑色的宽袖长袍,上面刺着昆仑徐家的圣物‘虚度鸟’。
山海经中有记载,昆仑有鸟,色七彩,言人语,说的便是这种虚度鸟。
虚度鸟濒临灭绝,全世界只在昆仑虚有几只。
许氏一族的人全都聚集在祈祷台的四周盘腿坐着,寒风呼啸,大家却坐得笔直,像是不知寒冷。当徐骞身着华服,左眼戴着眼罩,手持归一剑出现在祈福台时,黑暗的天空中骤然亮起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