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臻莞尔一笑,“放心,我会对她好。”
“爸在群里说,你们年底腊月就要结婚了,恭喜啊。”
“谢了。”
江臻仍然话不多,但韩军军早已习惯了他的这幅做派,也就习惯了。他目送江臻开车离开后,这才拎着零食回宿舍。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他刚把装零食的行李箱打开,其他三个舍友就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抓着几盒分装好的美食,迅速钻到自己床铺上开动。
边吃,还得寸进尺地说道:“韩澈,你妈妈做的鸡爪子太好了,又辣又麻,软烂无骨,这得是什么神仙啊!”
韩军军盯着箱子里仅剩下的三四盒卤煮熟食,狠狠地瞪了这些家伙一眼,才叹道:“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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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的夏天总不会太热,夜间,宋瓷穿着一条黑色波点茶歇裙,行走爱赛西里奥庄园的院子里,脚下的夹趾凉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觉得有些冷,忍不住用手搓手臂。
忽然,她肩头落下一块轻纱披肩。
宋瓷拢紧了披肩,抬头便见到赛西里奥那张神色冷傲狂肆的俊脸。“大哥。”
赛西里奥点了点头,前面有个坎子,他朝宋瓷伸出手来。“地上比较滑,注意安全。”宋瓷也不矫情,握着赛西里奥的手跨过坎子。
赛西里奥的庄园并未在罗马市区,而是在一片叫做布拉恰诺的湖边上。事实上这边的有钱人几乎都不住在市区,都爱在小镇或是环境优美的山区里自建别墅。
布拉恰诺湖是意大利最干净的湖泊之一,是重要的饮水源。站在赛西里奥的庄园里,可以望见远处那座举世闻名的奥蒂斯卡奇城堡。
这座城堡,是意大利举行婚礼最昂贵的城堡,赛西里奥与苏欢颜的婚礼,就会在这座城堡里举行。宋瓷与韩湛这次过来,除了过生日看coco,另一件事便是参加赛西里奥他们的婚礼。
边走,宋瓷便问赛西里奥:“原本你们不是不想准备婚礼的吗?怎么又改变了主意?”
赛西里奥告诉她:“有一天我路过那座城堡,正巧看到一对新人在那里举办婚礼,我带着礼物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婚礼上,新郎看到新娘穿婚纱的模样,当场流了泪。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种想法,一个念头。”
赛西里奥嘴角扬起,笑容很浅,却充满了幸福。他道:“我看过她许多模样,但却从没有看过她穿婚纱的样子。趁还年轻,想要给我们一个难忘的婚礼,将来老了,谈论年少,才觉圆满。”
赛西里奥平时话不多,但他其实是个很浪漫的人,说的话想的事都让人觉得浪漫。
宋瓷听到赛西里奥的话,顺着他的阐述去假象他所描述的画面。幻想老年后,坐在院子里跟老伴儿翻阅人生相册时,一边看,一边讨论那时场景的画面,宋瓷顿时感到满足。
“你说得对。”
走了一截,赛西里奥问宋瓷想不想休息下。
宋瓷见院子里的山茶花全都盛开,便坐了下来。赛西里奥将手放在她的腹部,感受了下肚子里孩子的动静,他说:“他在踹我。”
宋瓷笑出声来,“他在跟舅舅打招呼。”宋瓷问赛西里奥:“你与欢颜,还打算再生一个吗?”
赛西里奥摇头,“暂时没有想要三胎的打算。”
他说三胎。
看样子,他是把程序也当做了他的亲儿子。
宋瓷为苏欢颜感到开心,看样子大哥对欢颜是真的很好。“也挺好,儿女双全了。”
“是啊。”
赛西里奥想要抽雪茄,他坐到另一张长椅上,隔着一段距离抽雪茄。风是从宋瓷这边吹向赛西里奥那边的,因此烟味怎么都不会飘到宋瓷这边来。
这个哥哥,心细如发。
赛西里奥抽了一口雪茄,突然说道:“阿让怎么没来?”
宋瓷笑道:“也许是怕他来了,你会把他绑在意大利,不许他回去了?”
赛西里奥莞尔,笑起来也是一副高高在上让人惧怕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叹道:“他不愿意留下来,我就是把他锁住,他也能想办法打开锁。”
“是这样,他那孤儿院的装修工作这几天就收尾了,想要早些装修好了通风。明年要正式办园,迎接孩子们回家。”
宋瓷告诉赛西里奥:“你们婚礼,他不会缺席的。”
赛西里奥道:“他自小就渴望有个家,他与我一起长大,但因父亲,他始终未曾把我这里当做家。”说起这事,赛西里奥心里不免有些惆怅。“那孩子,对家有种执念。”因为自己没有家,就想要给天下的孤儿们都建一个家,当所有孤儿的爸爸,这就是阿让的梦想。
“我们兄妹四人,就数阿让最心慈手软。儿时洗礼,只有他为了放过那个无辜的献祭者,赔上了自己一条腿。所以父亲对他失望透顶,便加倍地折磨他。”而爱德华对阿让折磨的越很,阿让对家的渴望就越深。
爱德华去世后,阿让终于解脱了,自由了,他又怎么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