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道:“当然知道,顾家还亲自去我事务所,联系过我们事务所的魏律师。但魏律师拒绝了。”
他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递到江伟民嘴前,江伟民迟疑了下,才张开嘴。
江臻将葡萄塞到江伟民嘴里,又道:“哥前些天给我打了电话,想让我劝说魏律师接了顾秦川这个案子。我当时直接拒绝了哥的请求,还跟他闹了不愉快。但我挂了电话后就去问过魏律师为何不肯接这案子。”
闻言,江伟民赶紧问道:“那魏律师怎么跟你说的?”
“哎...”江臻故作悲伤地摇了摇头,直把江伟民的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怎的?”
“魏律师告诉我,他之所以选择学法,是因为他的姐姐。魏律师父母走得早,是他姐姐又当妈又当母亲给拉扯大的。他姐姐二十四岁那年,从工厂里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歹人强奸,被奸杀后抛尸水池。”
江臻低着头,脸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伤。“所以魏律师,从来不为强暴犯辩护。”
江伟民听说了这来龙去脉,也能理解那个魏律师的难处。但他还是不死心,又道:“你们事务所还有几位律师也很不错的,他们...”
“爸。”江臻直接打断了江伟民的后话。“其它几位与魏律师关系都很铁,他们听说了魏律师的遭遇后,都不肯接这个案子。”
江伟民眯着眼睛,想发火。
他忍了又忍,才嗤笑怒道:“难道你那偌大一个事务所,以后都不打算给强奸犯做辩护了?”
江臻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对江伟民点了点头,道:“是啊,今儿开会,他们还在会议上提出建议,说是我们碧海律师事务所啊,永不为强奸犯做辩护。”
江臻无视江伟民那怒不可遏的神情,他讥讽地笑了一下,无不厌恶地说道:“这天下诸多罪犯都有冤情可说,独独这强奸犯罪该万死!杀人犯尚且还有个过失杀人罪,强奸犯呢?谁能逼他们脱了裤子去伤害别人吗?”
“那顾秦川,他就是该死,就该去坐牢!爸,这事你不要劝我,劝我也没用。”江臻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直接打乱了江伟民的盘算。
见江臻是真的生气了,江伟民只能放软态度。
硬的不成,他只能来软的。
江伟民改怀柔政策,温声说道:“顾家与我们江家交情匪浅,顾秦川你也是见过的,他与你哥哥关系很好。你回江家那年,他还给你送了一块手表做礼物呢。”
“那孩子这事确实办的丢人现眼,但咱们是外人,这件事是否另有隐情,我们也不清楚。”
“碧儿啊,看在咱们两家交情的份上,你...”
江臻突然将双手用力地拍打在桌上,发出啪地一声响声!
江伟民立马闭上嘴巴,愕然抬头,盯着他这个素来都乖巧的女儿。
“你...”江伟民怒道:“你发脾气做什么!”
江臻站了起来,失望的看着江伟民。江臻皱眉说道:“爸,你以前是学医的,都说医者仁心,我以为你也是一名富有仁心的人,如此看来,倒是我理解错了。”
江伟民脸色更是难看。
就在两人快要闹僵时,江顾川给狗子洗完了澡,也换了居家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站在楼道转角平台上,盯着餐厅里那对剑拔弩张的父女瞧了片刻,才弄出了些动静,走下楼来。
“父亲,碧儿,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江伟民神色缓和下来,“在说顾秦川的事。”
江顾川在江伟民身旁坐下来,他见江臻表情不忿,猜到了江伟民刚才对江臻说了些什么话。
江臻劝告起江伟民来。“父亲,顾秦川这事如今已经闹大了,收不了场了。全国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顾家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洗刷干净顾秦川身上的罪孽。”
“这个时候再劝碧儿接手这个官司,那不是害她么?”
经江顾川这一点拨,江伟民才恍然意识到刚才提出的要求对江臻来说太自私了些。
他歉疚地看向江臻,声音放温柔下来,“碧儿,是爸糊涂了,你就当爸说了胡话。”
江伟民抬起左右手,分别握住江顾川跟江臻的手,他拍了拍两个孩子的手背,笑道:“顾川知道心疼这个妹妹,我这个当爹的却把女儿往火坑推,是我糊涂啊。”
“碧儿,你瞧,你哥哥对你可真好。”
江臻看了眼‘对他好’的哥哥,突然转身去餐边酒柜上取了一支红酒来。
江臻把每个人的酒杯都倒了酒,他举起自己那杯酒,伸向江顾川。“哥,我敬你。”
江顾川琢磨不透江臻这番举动是何居心,便谨慎地握住杯子,与江臻碰杯。
两只杯子杯身靠在一起,江顾川含笑问道:“这好好的,为什么要敬我酒呢?”
江臻那素来表情冷漠的脸上,倏然了一抹动人心弦的浅笑。
江顾川被那笑容搞得莫名其妙。
江臻道:“就是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