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端着酒站了起来。
“哥,谢谢你能来。”能带着你给的嫁妆来。宋翡:“我和颜江,敬你一杯。”
颜江:“哥,敬你。”
赛西里奥喝了那杯酒。
宋翡和颜江,又跟宋瓷他们喝了一杯酒。颜江想到三年前他与宋瓷大胆将宋翡从疗养院里偷出来的往事,不禁有些感慨。
颜江跟宋瓷碰了个杯,他说:“敬那些岁月里,只有你我能懂的期待。”只有他和宋瓷,一天天地期待着宋翡能醒来。
宋瓷想到的则是上辈子颜江把他自己灌得烂醉后,毫无形象的地坐在地上,把玩着那枚吊坠照片,哭着与她说这辈子都娶不到自己想娶的人的画面来。
今日,颜江一身黑色西装帅气逼人,胸口佩戴的那枚新郎礼花红艳而喜庆。
宋瓷双眸渐红,她举起酒杯,诚心祝福宋翡和颜江:“一生且长,愿你们走得慢点,欢声笑语多一点。祝你们幸福。”
宋瓷干掉了那杯红酒。
“谢谢。”
颜江与宋翡去了颜如风他们那一桌。
宋瓷坐下后,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韩湛无声地递过来一张手帕,宋瓷捏住手帕,低头轻拭眼泪。韩湛醇厚悦耳的嗓音在一旁说道:“很开心的日子,哭什么呢。”
“就是太开心呢。”
宋瓷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韩湛能懂宋瓷的心情,尤其是在了解过宋瓷的上一世后。握住宋瓷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锤了两下,韩湛说:“瓷宝,这一辈子是赚来的,每一天,你都要过得幸福。”
“嗯。”
赛西里奥盯着黏黏糊糊的宋瓷与韩湛,不屑地一撇嘴,心道:真肉麻!吃个饭还他妈要拉着手。
眼睛都要被刺瞎了。
赛西里奥随意一偏头,便看到了程砚墨。
嗯?
他什么时候来的?
程砚墨会来参加宋翡的婚礼,那欢颜...正想到欢颜,赛西里奥便看见了苏欢颜。
苏欢颜穿了一身香槟色小盖袖旗袍,手推绣与盘金绣在真丝面料的旗袍上织成了一副繁花似锦,盛世风华。
她长发挽起,佩戴一对淡粉色翡翠耳饰,温婉优雅,恰如打江南小镇淌过的那条小溪流,在雨后放晴的天,升腾起化不开的薄雾。
程砚墨认识苏欢颜的时候,她是大一的学生,初入罗马,还嫩得像是一颗小草。那时候,她正处于叛逆的年级,穿着牛仔裤,露腰短衬衫,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她的朝气蓬勃。
程砚墨便是被她身上那股无尽的生命力给吸引住的。短短数年,当年那朵野性十足的小玫瑰,学会了低调收敛,她把自己刻画成了深山幽谷里的那朵百合花。
程砚墨怀念苏欢颜旗袍下那截窄细而柔软的蛮腰。
他一只大手掌,便能覆盖住那截腰身。
他记得自己嘴唇扫过那片肌肤时,苏欢颜浑身战栗的模样。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们相处时的一点一滴,但她却笑倒在身旁人的肩膀上。苏欢颜不知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乐得倒在程砚墨肩膀上。
而程砚墨,他体贴地扶住苏欢颜的上半身,手搂着她的臂膀。
注意到赛西里奥的目光,坐在他身旁不知道事情原委的钟不悔说:“程先生和程夫人,看起来感情甚笃。”
钟不悔和儿子钟意特意赶回望东城来参加宋翡的婚礼,他并不清楚赛西里奥与苏欢颜之间的姻缘。
在钟不悔看来只是一句称赞的话,却是捅在赛西里奥心尖上的匕首。
赛西里奥淡淡地瞥了钟不悔一眼,本想说一句:眼神不好就不要眼睛了。
但考虑到钟不悔是宋瓷他们的亲人,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而另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阿让,在听到钟不悔那句称赞话后,特别玩味地看了我眼赛西里奥。
将赛西里奥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瞧在眼里,阿让剥了一个鸡爪、丢进嘴里。他几口吃了鸡爪,这才脱了一次性手套,对钟不悔说:“叔,这话可说不得。”
钟不悔看向阿让,狐疑问道:“怎么了?”
阿让朝程砚墨夫妇那边飞去一个眼神,用未加掩饰的音量说:“那位韩夫人,以前可是我大哥的初恋情人。”
赛西里奥朝阿让甩去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不会说话就闭嘴!”赛西里奥从自己碗里拽起一个鸡爪,丢向阿让。
阿让直接张嘴,用牙齿接住那个鸡爪。他成功地抛出一个深水炸弹后,便又戴上了手套,继续吃鸡爪。
韩湛与阿让是挨着坐的,他注意到满桌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便踢了阿让一脚,“少说几句。”
阿让却扭头控诉他:“你踢到我的瘸子腿了!”
韩湛:“...”
“你腿瘸了二十多年了,还疼?”
阿让便一脚踹到韩湛的腿上,用的还是那只瘸子腿。见韩湛皱眉,阿让嘲讽他,“看,你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