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瓷被爱德华看得惴惴不安。
她是结过婚的人,她能看懂爱德华的眼神。
她慢慢低下头去,心里有些怕。
垂着头,宋瓷看了眼赛西里奥。
赛西里奥穿着铁灰色的西装,一头金发造型不羁,冷峻危险的脸上,一双蓝眸目光冰冷。
赛西里奥没再看过宋瓷一眼,只安静地喝酒。
抽完那根雪茄,爱德华突然指了指宋瓷,对赛西里奥说:“里奥,这是宋瓷,你母亲与叛徒莫桑所生的女儿。”
赛西里奥这才抬起头,表情冷漠地看了宋瓷一眼。
他点了下头,说:“我见过她。”
“见过?那怎么没告诉我以?”爱德华在谴责赛西里奥对他的隐瞒。
赛西里奥神色不变地回答道:“前段时间路过电影院,在海报上看到过她。”
赛西里奥撒了谎,他第一次见到宋瓷,分明是在去年春天的时候。
宋瓷诧异地看了赛西里奥一眼,聪明的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呵...”
爱德华突然叫了宋瓷一声,“宋瓷。”
宋瓷像被老师点了名的学生,突然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在!”
爱德华愣了一下,接着眼里有了些笑意。
他问宋瓷:“学会西西里语了吗?”
宋瓷看了爱德华一眼,才说:“会了。”会了一些,那也是会了。
爱德华:“说几句我听听。”
宋瓷想了想,便用西西里语喊了声爱德华的名字。“爱德华。”
听到这声软糯糯的爱德华,爱德华微微一怔,想到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江时雨学会的第一句西西里语,也是他的名字。
在无数个夜里,和白日激情的时候,江时雨总会在他的逼迫下,一声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曾经有多甜蜜激情,现在爱德华就有多痛苦愤怒。
爱德华抬起头,盯着宋瓷,突然说:“ti-hiu,是什么意思?”
闻言,赛西里奥猝然抬起头来,眼神莫名地朝宋瓷看了过去。
宋瓷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她不懂爱德华为什么会提起这句话。
宋瓷也注意到了赛西里奥突然投来的注视,宋瓷犹豫了下,还是老实地用英语答道:“我爱你。”
爱德华眼神沉沉的,没说话。他盯着那盒雪茄,突然扯开了领带。
宋瓷不知道爱德华在想什么,但坐在他对面的赛西里奥却变了眸色。
当爱德华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的时候,就会做这样的动作。
可宋瓷不是别的女人。
她可是爱德华儿子的老婆,是他孙女们的母亲!
爱德华丢开领带,用充满了威压力的眼神朝赛西里奥看了一眼,他说:“里奥,你先出去。”
这次,赛西里奥没动。
见状,爱德华蹙眉,语气变得不悦起来,“还不走?”
赛西里奥看了眼宋瓷,才盯着爱德华的眼睛,语气严肃地提醒他:“父亲,她是你孙女的母亲。”
你孙子的母亲,可比你儿子的老婆,更能敲醒爱德华的神智。
爱德华猛地清醒过来。
他突然站起身,丢下酒杯,走了。
他走后,赛西里奥这才朝宋瓷看过来,他说:“不要对他说我爱你,更不要用西西里语喊他的名字。”
宋瓷隐约明白,也许是自己的表现,让爱德华想起了母亲。
联想到爱德华刚才扯领带的动作,以及他适才看自己时,那样富有攻击性跟占有欲的眼神。
宋瓷突然就有些腿软。
那死变态,竟然想睡她!
这还是人吗!
宋瓷不能理解爱德华这种变态。
他不是爱母亲爱得发狂吗?
又怎么会随意碰别的女人?
赛西里奥站了起来,他盯着身材妖娆的宋瓷,又对她说:“不要试图用道德伦理去约束爱德华,在他身上,从来就没有这种东西。”
要真有那种东西,当年爱德华就不会将江时雨从科莱曼身边抢过来,强行囚禁她,霸道地占有了她。
爱德华爱一个人,就得不顾一切将那个人带到身边,日日夜夜的守着看着。
可江时雨从来就没有爱过爱德华。
就连赛西里奥,也是江时雨为了骗取爱德华的信任,刻意怀孕生下的孩子。
赛西里奥抬腿就要走。
宋瓷突然转身,对着赛西里奥高大的背影,情不自禁地说了声:“谢谢你...”
咬咬牙,宋瓷红着脸,别扭地喊了声:“哥...”
赛西里奥脚步微顿。
他没回头,声音冷冽如冰霜,传进宋瓷耳朵:“我不是你哥。”
他是被亲妈丢下的孩子,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没有妹妹。
以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