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忆了,是吗?”
“嗯。”
“她是不记得被拐卖之前的事,还是不记得被拐卖之后的事?”
都均斐希望答案是后者。
可韩湛却说:“她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她只是忘了你们。”
都均斐心如刀割。
“她现在,在哪里?”
韩湛将那张照片翻了个面。
都均斐看到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了一排劲瘦的黑字——
四川省xx市xx县特殊教育学校。
都均斐把照片收进口袋里。
他匆促地擦干眼泪,站起身时,绊倒了身后的椅子。都均斐扶起椅子,抬头时,看到宋瓷脚步轻盈地走了过来。
“二爷,我准备好了,走吧!”
宋瓷看到都均斐眼睛发红,脸上还有泪痕,她顿在了原地。“二爷,你哭了?”
都均斐没脸抬头,匆忙丢下一句:“你们吃,我有点事要做。”就脚步匆匆地走了。
开始步伐只是有些急,后来干脆用跑的。
宋瓷瞠目结舌。
她一脸懵地转过身来,看着韩湛,“韩哥。”
宋瓷指着二爷消失的方向,喃喃问道:“怎么回事?”
韩湛问她:“你知道织月吗?”
宋瓷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是二爷以前养过的那个孩子吗?”
宋瓷听老师说过,二爷以前养过一个女孩子,但那女孩子落河后下落不明,警方判定她已经死了。
听说,女孩是个聋哑人,是一名警察的遗女。
织月非常聪明,虽然不会说话,但记忆很好,许多书籍,看一遍就能记住。
就算是聋哑人,依照织月的特殊记忆力,以后也能找份不错的工作。
可惜了,年纪轻轻便去世了。
“突然提到织月做什么?”想到刚才二爷失态的反应,宋瓷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韩哥,织月不会是还活着吧?”
韩湛在她头上拍了拍,说:“还没傻透。”
宋瓷被织月还活着这个消息给惊住了,都忘了拿掉韩湛的手。
“真的吗?”
如果织月还活着,那二爷也能少了一份遗憾。
“嗯。”
去海底餐厅的路上,韩湛跟宋瓷说了织月的遭遇。
宋瓷听得唏嘘不已。
“你说,织月到底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刻意想要忘了二爷?”
“不清楚。”
宋瓷心里惦记着织月跟都均斐的事,到了海底餐厅,坐在透明的玻璃房里,看着海里那些大鱼跟水母,宋瓷都没有赏景的心情。
吃了饭,宋瓷打开微信,将织月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沈渝北。
沈渝北果然还不知道这事。
看样子,都均斐得到准确消息后,急着赶去四川寻找织月,都没顾得上跟老朋友分享这个消息。
沈渝北表示震惊。
织月竟然真的还活着!
去年将织月的照片交给韩湛,托他帮忙寻找织月下落的时候,沈渝北没指望能真的找到织月。
因为织月的失踪,都均斐对婚姻都产生了恐惧。
看到老友对织月的死耿耿于怀,沈渝北就想知道一个准信。
能找到织月,就代表织月没死。
找不到,那就是真的死了。
那都均斐也可以死心了。
倒没想到,织月竟然真的还活着!
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
沈渝北跟宋瓷说了声再聊,便挂了视频,都均斐打了电话。
都均斐的电话显示在关机状态中。
看样子是已经上了飞机。
沈渝北心情有些激动,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好,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只有练琴才能使他安静下来。
沈渝北起身就要上楼去琴房。
他站起来,便看到管家笑盈盈地领着帝蓉蓉进来了。
帝蓉蓉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五十出头的女人了,还爱穿粉红色。
今日,她就穿着粉红色的长风衣,披着亚麻色的头发,妆容很浅但却精致,还抹了桃花色的腮红。
沈渝北望着她,不由问道:“今天来拿什么?”
帝蓉蓉直接走到沈渝北家客厅后面那堵墙的置物架上,从架子上取下一个迷你保温杯。
她握住保温杯,回头对沈渝北说:“上次走的时候,忘记拿走保温杯了。”
最近几月,他们总在玩‘忘东西’的游戏。
沈渝北盯着那保温杯,说:“这次可别丢东西了。”
帝蓉蓉:“好啊。”
说完那话,趁沈渝北不注意,帝蓉蓉便将包上的吊坠取了下来,偷偷地丢在椅子腿下面。
管家睁眼看着这一幕,选择暂时性失明。
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