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他买房子,他都不会要。”颜江那孩子对她存在太多敌意了,昨天颜江愿意答应跟她一起吃顿饭,就是恩惠大度了。
“那他来做什么?”南柯童感到无解。
“就是来看看我。”南依依眼圈微红,她说:“你哥愿意来见见我,还不计较我对他做的那些事,肯跟我吃一顿饭,我心里就很开心了。”
南柯童瞧着南依依红了的眼圈,没再吭声。
想到自己这病,南柯童嘲弄地笑了笑,置气说道:“那也挺好,我死了,就有另一个儿子陪着你了。妈,你也不愁老了没人养老没人...”
啪——
南柯童一句话还没说话,脸上就被南依依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甩完耳光,南依依便懊悔了。
她紧张地去打量南柯童的脸,见南柯童没出血,这才安心了一些。
南柯童愕然不已,他捂着脸,也意识到自己那话是在诛南依依的心。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闷声道歉,“对不起,妈。”
“你为了我公司医院两头跑,明明很辛苦,我还这么恶意地揣测你,是我不对。”南柯童想把刚才那句话收回来,但说话如泼水,覆水难收。
南依依看见南柯童的牙齿在出血,她赶紧叫来护士。
护士长跑过来,见南柯童牙齿出血不止,赶紧叫来医生为南柯童做专业的治疗。
一番忙碌后,出血总算是止住了。
南依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掩面哭泣,她不该打孩子的!
南柯童虚弱地躺在床上,他伸手握住南依依的手,虚弱地对她说:“别自责,妈,你没错。”
南依依哭得更大声了。
她正哭着,忽然就听到了一声语气怪异的女音,从病房大门外传了进来。“哟,这是怎么了?南依依,哭什么啊,你儿子不是还没死吗?”
南依依停止哭泣,愤然抬头,盯着不请自来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头发挽了髻,戴着一对红宝石耳环,一眼望去,雍容华贵。
女人的腰身纤细,脸部骨相生得高级而贵气,哪怕是在讥诮地笑着,也不让人感到讨厌。
南依依盯着那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徐方圆,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往我身上戳刀子吗?”
徐方圆冷笑,她说:“你能在我小产坐月子的时候,挺着大肚来我家闹事逼位,我怎么就不能往你身上捅刀子?”
南依依死死瞪着徐方圆,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徐方圆,是奉城书香门第徐家的女儿,二十四年前嫁给了商业世家晏家的大公子宴遇。
两人婚后感情一直很好,婚后第三年,徐方圆怀了身孕,却因为一场不大不小的意外失去了孩子。
徐方圆流产后坐了一个小月子,这时,南依依竟然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来到晏家,公然挑衅徐方圆。
徐方圆气得当场晕了过去,因为怄气伤身,那之后更是长达五年都没有过孩子。直到五年后,徐方圆才重新怀上了孩子,生下了一名女儿。
但,越是大家族,就越是看中血脉,南依依偷偷生下来的那名男孩,是宴遇名下唯一的男血脉。
尽管宴遇为了顾及徐方圆的面子,从不曾认可过南柯童的地位,但南柯童到底是宴遇的儿子,迟早有一天是要认祖归宗的。
而那却是徐方圆无论如何也不允许看到的结果!
但老天爷有眼,贱人自有天收,徐方圆还没有对南柯童母子下手,老天爷就先对他们下了手。
半年前,南柯童在上课时突然流血不止,送到医院来做了检查,才知道他竟然得了急性白血病。
半年时间,南柯童的身体急速下降,眼瞅着时日不多了,徐方圆肯定是要来看看的。
为此,她今天还特意穿了一件喜庆的红旗袍。
应景啊!
徐方圆在距离病床最远的位置坐下来,那副嫌弃的表情,就好像南柯童得的是什么传染病一样。
盯着短短半年时间便骨瘦如柴的南柯童,徐方圆嘴角勾起一抹虚伪做作的笑。她说:“童童啊,你现在看着可真是可怜,阿姨看到你这个样子啊,心里痛啊。”
南柯童不知是听到了什么令他吃惊的话,表情有些恍惚,对徐方圆的话,如若未闻。
片刻后,南科童回了神。他冲徐方圆一掀唇,说:“别猫哭耗子假慈悲。”
“哟,被你看出来了。”
徐方圆轻笑,“身体不好,你眼神倒是挺好。”
“徐方圆,你闭嘴!”南依依见徐方圆还不依不饶起来,顿时怒火中烧,站起来就要跟徐方圆打架。
徐方圆突然开口命令道:“进来!”
门外顿时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徐方圆朝南依依挑衅地一笑,样子又贱又可爱。“打啊,往我脸上打!你可得想清楚了。你打的不是我的脸,是晏家的脸面!”
“你看,你都给宴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