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身罩着绛红色的战袍,身穿玄甲,手按着腰间的汉剑缓步从大纛旗下路过,走向身前的大帐,身后一干汉将,皆是面色肃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卢植的身后。
“哗。”
看到卢植的身影走来,守卫在两侧的汉军甲士皆是纷纷行礼,帐外的两名甲士,也掀起了大帐的帐帘。
卢植微微颔首,迈步进入了明亮的大帐之中,身后众将也跟随着卢植鱼贯而入。
稍许片刻,众将分尊卑坐于两侧,卢植端坐在了大帐的首座。
卢植并没有戴顶盔,但是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理非常干净利落,绛红色的战袍平平整整,看起来十分整洁。
卢植生于永和四年(139年),到如今(188年),卢植也已经是到了天命之年了。(汉算虚岁)
这些年来的起起落落,连年的奔波和劳累,也使得卢植越发的苍老。
不过现在卢植的背脊依旧挺立,而他的双目依旧是清明无比,寻常人只是被卢植看上一眼,甚至都有一种被其看透了的感觉。
卢植看了一眼端坐于帐内的众将,在座的一众将领皆是低头垂目,面向着卢植,恭敬的坐着,对于卢植,自从光和七年的黄巾之乱后,他们便一直是心悦臣服。
如今帐中的这些冀州军将校很多人才刚刚被放出绣衣使者的监牢,而这一切他们都认为要归功于卢植的坚持。
冀州动荡后,天子亲自下诏,命卢植持节接管冀州军,主导冀州战事。
卢植一到瘿陶便立即去见蹇硕,接管了上军营,而且还让蹇硕将一干被关押的冀州军将校放出监牢。
听说蹇硕因为卢植针锋相对,不肯相让分毫,最后卢植持着天子亲授的节杖命令蹇硕放人,蹇硕无奈之下,只能放过了大部分的冀州军将校,甚至还因此直接留在了瘿陶城,称病不出,拒不配合卢植行动。
对于冀州军一众将校来说,卢植不仅是一个能带领着他们走向胜利的将领,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因此态度恭顺非常。
卢植扫视了一眼了帐内的情形,确定了没有人缺席,这才开口说起了冀州的情形。
“根据斥候来报,如今安平国阜城、堂阳、扶柳、包括郡国治所新都在内四城,已经尽皆被许安带领的并州黄巾贼所攻取。”
卢植话音刚落,帐中冀州军一众将校皆是面面相觑,有些骚动,原本安静的大帐内,也传来的嗡嗡之声。
卢植将虎符放在案桌之上,轻轻一拍,发出了一声轻响,帐中众人也知道自己等人失态,立即停下了言语。
“颜良、文丑两部,已经抵达了安平国北方的武邑,距离新都不远,冀州北方,刘虞也已经领军抵达了中山国的汉昌,预计还有数日,便可抵达巨鹿郡鄡县北方的位于安平国北部的南深泽。”
卢植的身后,挂着一副巨大的冀州地图,上面用红圈标志了汉军各部的屯兵地点,还标志着四州黄巾军大致的行军路线,以及许安的屯兵点。
“许安麾下并州黄巾贼分布于之前占领的四城,如今在安平国只有约有两万人还在他的麾下,其中包括匈奴弓骑和乌桓突骑各三千余人,还有其编练的新式骑兵,骁骑营约三千人,骑兵的数量占据了大半,共计一万余人。”
卢植缓缓开口讲解起了许安麾下的大致兵力和步卒详情,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如今留在许安麾下的步卒虽然只有八九千人的规模,但其皆是带甲之兵,持锐之士,仍然不容小觑。”
“许安选择留在常山国、巨鹿郡四城的‘蛾贼’军卒,多是普通的黄巾军军卒,不过也颇为精锐,这部分的军卒好像在‘蛾贼’中被称为‘锐士’,穿戴革甲,手持刀盾,或是枪戟。”
“而其直辖的军卒,主体是在‘蛾贼’军中则是被称之为‘武卒’,是效仿魏国之武卒而建立,葵城之战时,就是这些名为‘武卒’的‘蛾贼’,挡住我军锐士的突击。”
帐中一众将校皆是心中一沉,黄巾军武卒的名号,他们也是听过,葵城之战,朝廷虽然遮遮掩掩,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高级将校来说,其实并非是什么秘密。
“除去武卒外,许安的麾下还有两营更为精锐的部曲。”
卢植看了坐于众人身后的一名穿着的绣衣的官吏,此人正是常山国的绣衣都尉沈玉,现在暂时代任冀州绣衣使者镇抚使一职。
卢植对着沈玉点了点头,这些消息多是绣衣使者探听而来的,也因为这件事,卢植对于蹇硕的观感改变了不少,此前他让蹇硕放出冀州军将校可是和蹇硕争吵了许久。
最后卢植持节命令蹇硕,蹇硕只能服软下令放人,第二天就称病不出,而后就让沈玉统管了冀州绣衣使者。
但蹇硕虽然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但绣衣使者实际上还是听从卢植的差遣,卢植知道,这些绣衣使者如果没有得到蹇硕允许的命令,必定是不会帮他的,并没有因为他们争吵而让绣衣使者选择旁观。m.wènxuè12.comつ
“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