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街头,此时一片熙熙攘攘。
青石的街道上的细致之处,有着一个个不规则大小的小坑,这是长期以来雨水滴落砸出来的小坑。
可见这座城市的底蕴到底是有多深了,南北枢纽,长江重要港口等等,皆是对这里的赞誉。
此时的武昌城头是挂满了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毕竟辛亥革命的第一枪,就是在武昌打响的,这也就意味着武昌这座城,与国民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别说此时的国民政府的正式办公中心就坐落在这武汉三镇之中了,所以说,满城都飘扬着青天白日满日红旗,那才是最正常的不过的了。
此时的太阳已经缓缓地落下山了,在此熙熙攘攘的,要么是一些买菜卖菜的,不然就是一些做苦力的,在码头上卸着货,这些都是要运往前线的物资。
当然了,这些物资大多数是一些被服粮食一类的物资,至于那些枪支弹药的,自然是由部队负责运送了。
毕竟军火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重要了,大家都在盯着看,一旦要是被日军渗透进来的队伍夺得了,再在武汉来一次攻打国民政府的办公地点?那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当然了,郑曼并不是属于是干苦力的那一类,今天是她正式搬来张家住的第一天。
郑公馆的生活虽好,但那并不符合规矩,她既然已经嫁于张天海了,那就该是搬入张家进行居住的。
至于那五名跟随郑曼从前线回来的士兵,则是回去徐州了。
由于这时候的信息十分闭塞,除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令部以及军政部的人会知道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已经调往兰封县城的事情,像郑曼这种,除了调动军统机关的人去帮忙查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得知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动向。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已经是从前线撤下来了,那就该好好地安心养胎,前线的事情,根本就轮不到她来操心。
此时的郑曼已经换上了一副平民服装了,但从穿衣上看,还是能够看出她家里并不属于贫困家庭,说是小康都是侮辱的那一种。
也许是为了照顾张家众人的感受,她还是挑了几件最便宜,而且看起来最普通的衣服去的张家。
也不是说郑曼要刻意炫富还是怎么地,而是人家的家庭条件便是如此了。
只是没有知道,郑曼这般温和的外表下,随身携带的小包里边竟是还藏着一支勃朗宁手枪,以及十发子弹。
“小曼呀,也真是难为你了。你从小就锦衣玉食的,这嫁入我张家之后呀,就要跟着我们这些老妇人上街买菜之类的,让你受苦啦……你看,我们家的这条件也给不了你太多东西,实在是惭愧呀……”张天海的母亲余芷芸开口说道,她脸上的不好意思,那是跃然于表的,瞧得出来,这是心里话。
“妈,您可千万别那么说。我现在既然已是嫁给了张玉麟,那便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了。再说了,能嫁给玉麟这般的大丈夫,那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郑曼喃喃着说道,用两个人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
“对了,妈已经快十年没有见过玉麟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情况如何。小曼,你能给妈说说到底是啥情况吗?”余芷芸皱着一张脸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妈,您就放心吧!他现在的情况可是好着呢,身材那可是一个高大威猛的,还受到长官们的如此重视。放心吧,他在前线,啥事儿都没有。他的本事可大着呢。”郑曼轻轻一笑道,对于她来说,张天海从来就像是一个超人般,无所不能的。
“真是没想到啊,以前如此唯唯诺诺的一个小子竟能成长到如此地步,不容易啊……”余芷芸长长一叹道,已然是感慨十足。
“嗯?您确定玉麟的性格是那等唯唯诺诺的么?我看着不是呀,处事大气,而且责任心极强。可是自信着呢。”郑曼说道,“对了,玉麟他,好像还有一个弟弟,对么?”
“那可不,玉麟有个弟弟叫张天楠,年方二十,在中学当一名普通老师。他倒是想上战场啊,可是我不让他去。孩儿他爹也拗不过我,小曼呀,你说要是张家的两个孩子都上了战场,万一都没了怎么办?那张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么?”余芷芸脸上闪过了一丝忧愁。
显然,她对两个儿子都要上战场的事儿是极不赞同的。
还没等郑曼的话说出口,余芷芸就叹了一声:“张家为国家做的已经够多了,为民族做的也够多了。总不能为了国家,我们张家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吧?”
余芷芸脸上的神情,郑曼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想说些什么,却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没过多久,两婆媳就回到了家中,开始了一天的晚饭,感觉倒是其乐融融的,十分和谐。
也许是因为郑曼来了的原因,张家上下破例地加了餐了。
“对了,妈。天楠什么时候回来呀?”郑曼问了一句。
“他可是没那么快回来呢,他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因为他在乡下教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