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时候,陆礼寒去学校报道之后,便向导员请了一周的假。
他从学校出来路上碰到了唐译,他倒是不客气,勾上他的肩膀,陆礼寒避开,顺便给了他一肘子,冷声道:“别碰我。”
唐译笑嘻嘻,一贯没正经:“咋了这是?”
“肩膀受伤。”
“咋受伤了,我看看。”
陆礼寒冷眼睨他,“有事?”
唐译不开玩笑了,“你和舒雅分手了?”
陆礼寒在学院的名声其实不算太好,尤其爆出了舒雅是对面良大学校教授的女儿,多数人都在议论他是不是攀高枝,因为舒雅的父亲是大学教授,他才和舒雅在一起。
而舒雅看中他的长相。
毕竟,帅哥谁不喜欢。
尤其极品。
陆礼寒的长相跟他母亲有八分像,都说女孩子像父亲,男孩子像母亲,是最好看的。
唐译向来爱八卦,他虽然和陆礼寒认识多年,可经过这件事情,他似乎很不了解他。
“嗯。”
陆礼寒倒是坦诚的爽快。
唐译说:“舒雅为了你闹自杀,你知道?”
陆礼寒沉默了会,尾音上扬嗯了一声:“自杀?”
他是不知情的。
女人就是麻烦,想着,陆礼寒眼里浮起狠厉。
“被你甩了,她伤心死了,跑去喝酒,喝完酒又开车,把车开进郊野的,险些冲进河里。”唐译故意笑嘻嘻,将事情挑了重点讲,当然没说舒雅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只是帮舒雅转达而已,舒雅要见陆礼寒,可是陆礼寒的心跟铁做的似的,无论她怎么联系,发短信打电话,他理都不理。
陆礼寒耸了耸肩膀,“我这也算自杀,信么?”
唐译不知道他肩膀怎么了,摸了摸鼻子,委婉表示自己的立场:“我是无辜的,只是可怜舒雅一个女生那么伤心,你去看看呗。”
唐译把地址发给他了,爱去不去,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陆礼寒还是去了。
舒雅其实没大碍,为了让唐译把陆礼寒叫来医院,她特意要求医生给她开了张留院观察的单子,钱嘛,小事。
见了面,舒雅从病床上坐起来,脸色倒是异常惨白,眼神直勾勾看着陆礼寒。
“还有哪里不舒服?”陆礼寒语气稀松平常,坐在她的病床边。
舒雅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闹什么自杀,他是不会来,念在过去情分上,陆礼寒没狠心,安慰她:“你那么漂亮,不缺男人。”
舒雅脸色更白了,慌张说:“你这话不像祝福,是诅咒。”
陆礼寒笑了笑。
“礼寒,你喜欢过我吗?”
跟所有分了手的前女友一样,她在意的问题也是这个。
陆礼寒倒是认真思考了下:“没有。”
“哦,我挺喜欢你的。”
他没什么表情,听惯了女人对他的甜言蜜语,以前呐,贺翊翊经常对他说,眼里心里全是他,恨不得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他。
贺翊翊有的,他几乎也能拥有。
贺翊翊还说,等以后如果可以,有结婚的话,她会让贺漳把公司交给他。
舒雅比不上贺翊翊,一个普通大学教授,和一个上市集团老总相比?
陆礼寒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喜欢我,诚心给自己找难受呢。”
舒雅似乎有点不耐烦,刚要发作,护士进来给她换输液瓶,陆礼寒也就走了。
看她,只是走个过场。
陆礼寒去了医院三楼,检查肩膀。
……
等待检查的途中,陆靳宾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
陆礼寒说:“在医院,检查。”
陆靳宾知道他为了就贺翊翊受了伤,语气稍微缓和一点,提醒他:“抓紧时间,别让贺漳发现太多。”
指的是那批问题材料的事。
死掉的工地工人,正是知情人之一,被陆靳宾收买的人。
他死的也不是意外,但是真正是谁操作的,陆礼寒不难猜出。
但揭发的时机未到,他目前要做的就是,蛰伏,等待,然后破茧而出。
过了一周,巡捕那边结案是死者欠下巨额债务,生前嗜赌成性,无力尝还,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自杀。
陆礼寒的肩膀好多了,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仅仅是能抬起来,还不能自如活动。
这段时间,除了配合调查,他也在积极帮陆靳宾处理麻烦,陆覃风那边他的工作要忙,陆礼寒远远没到可以让陆靳宾完全信任的状态,他还在读书,陆靳宾对他,还在驻足观望。
贺漳最近创建了一个‘羽毛公益基金会’,名字也是用了贺翊翊的名字的部分组成,是想用公益挽回这场闹剧的形象,公益是好事,大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