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昨儿可与罗晨曦约好了,今儿还吃火锅的,且叶大掌柜也几次催她快家去,“店里有我们呢,太太且回去陪沈相公吧,好容易这两日沈相公得闲,过几日可又得开始早出晚归的上学苦读了。”
这才与叶大掌柜父子作了别,坐车一路回了家去。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几日,才终于放了晴。
只天儿虽放了晴,温度却越发的低了,冷得季善无事简直不想踏出房门一步。
她能窝在房里抱着手炉,守着炭盆足不出户,沈恒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与孟竞一道把该拜会的人都拜会过,同窗们也该聚会的都聚会完了,便继续回府学念书,又恢复了去省城秋闱前,早出晚归的作息。
且因为才失败了一次,若是明年恩科再不中,就得再等两年,浪费的岂止是时间,更是大笔的银子,沈恒心里又岂能不压力翻倍的?
一时间不但早出晚归,便是在家时,也是手不释卷,夜夜都要熬灯苦学到交三更才睡下。
季善看在眼里,很能体会他的压力,却也没说什么开解阻止他的话,如今的压力还是良性的,她自然没有开解阻止的必要,若连良性的压力都没有了,又哪来的动力呢?
还是静观其变,等万一良性的压力有变成恶性的趋势之前,她再行动也不迟。
如此过了半个来月,秋闱放榜了。
果然沈恒与孟竞都榜上无名,倒是他们各自班里的同窗不少中了的,彼此不过一夜之间,便已拉开了差距,只能下次秋闱后,看大家到底是平起平坐,还是渐行渐远了。
这个结果原便在沈恒与孟竞的意料之中,说到底他们的学识本来就还不够扎实,本来也还不能跟大多数府学的同窗比,自然也谈不上有多失望多沮丧。
有那个失望沮丧的时间,还不如多看两页书,多做一篇文章,等待下科再战呢!
遂很快恢复了常态,该干嘛便干嘛,只无形中比之前又更刻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