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家母子都不赞同的眼神,孟秋还真是气乐了。
不过这倒是正合她意。
正愁找不到机会开溜呢,这机会不就送上门来了么?
孟秋眼中的亮光忽然熄灭,她抬眸看向梁青岑,轻声道:“青岑哥哥觉得我是在胡闹?”
梁青岑见着她这样,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点不安。
不过看到母亲投来示意自己道歉的目光,梁青岑心里又是烦闷不已,他不假思索道:“拍卖会的专家和季熏都是专业人士,怎么可能看错拍卖物?小宁你就别再揪着这事不放了,闹出去丢的也是你自己的脸。”
季熏见状,更是趁机落井下石道:“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宁小姐不了解这行还是别乱开口,免得别人听了笑话。”
梁母倒是不想将孟秋得罪狠了,所以她瞪了季熏一眼,拍了拍孟秋的胳膊说:“小宁啊,梁姨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姨就认你一个儿媳妇,所以这事就算了吧,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意思就是反正梁母只接受孟秋当儿媳妇,让孟秋就别折腾了。
总的来说,还就是不相信孟秋的话呗。
孟秋闻言,黯然地低下了头来:“就连梁姨你也不信我。”
梁母脸上的笑僵了僵,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不信专业人士,而去信一个嫉妒吃醋的小女生?
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即便梁母现在觉得她有些矫情了,可面上还是得挤出笑来:“你这丫头就是爱多想,我这是理解你呢,咱们就把这事儿揭过了。”
感情梁母还以为自己是在给孟秋台阶下呢!
孟秋却是眸中蕴蓄着水汽地摇了摇头,泪珠一下子就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带着几分委屈和失落的道:“我知道梁姨你和青岑哥哥,都以为我是见不得季秘书出风头,所以才在这里抓住玉观音的事情不放,你们心里根本就不相信我。我真的很难过,你们从小看着我长大,这么十多年时间难道都不知道我的品行吗?”
说到这里,孟秋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之所以说这玉观音是假的,是因为……原朝时期,根本就没有出现观音,观音是在原朝后的凇朝才出现在杂书里,慢慢的成为人们心中的信仰的。那个时期都没有的东西,又怎么会在那个时期出土?”
听了这话,季熏怔住了。
原朝还没有观音?这……怎么可能?可是观音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季熏在脑子里想了想,发现竟然是一片迷茫。
对于怎么鉴别古物真假,季熏说出来倒是头头是道,但是对于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她就没有那么关注了。
而梁家母子听了孟秋的话,也有些愣住了。
梁母是在想孟秋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花了一千多万买了件赝品,那可就丢死人了。
什么赝品不赝品的在梁青岑心里倒是没那么重要,不过就是一千来万的东西而已,况且这是做慈善,就算真的有赝品,那也是拍卖方的过错,他们是受害者。
只是梁青岑心里一下子有些心疼孟秋了,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其他的暂且不提,她是什么样的品行,难道自己还不了解吗?为什么刚刚要那样恶语伤人?
“小宁,我只是……”梁青岑刚想开口。
孟秋却是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了下眼角,这才对着梁家母子歉意地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可能是有些失态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办,就先回去了,希望接下来的时间你们能玩得开心。”
梁母当然不愿意孟秋离开了,她还指望着孟秋付账呢,而且那玉观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事还没有个定数呢。
但是孟秋说完朝着他们歉意的微微弯了腰,转身就往外走去了,压根儿就不给大家留她的机会啊!
梁青岑看着她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心里霎时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而梁母则是推了梁青岑一把,没好气的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人追回来。”
梁青岑这才反应过来,他甚至来不及去想季熏留在这里怎么办,就连忙打开门追了出去。
被丢下的季熏,这时有些傻眼了。
而梁母看到被留下来的季熏,忍了很久的气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了。
“季小姐,听说你是青岑身边十分‘受宠’的小秘书?”梁母斜睨了季熏一眼,把受宠两个字咬得极重,透着股意有所指的意思。
季熏有些难堪的咬咬唇,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我只是梁总诸多秘书中的一个,没有什么受宠不受宠的说法。”
梁母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奢侈品手镯,漫不经心地道:“你要是能这么想,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人啊,最重要的就是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像我们梁家的家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的,梁家少夫人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做人还是得本分些才是,季秘书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