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要仰仗叶丞相,叶丞相还是多为朕效劳效劳。”
“陛下,朝中能人甚多,恳请陛下让臣卸甲归元,臣老了,很多时候感觉力不从心,臣觉得沈大人年轻有为,这次又立了大功,臣举荐沈砚沈大人为丞相,还请陛下恩准。”
都说叶家跟沈家是对头,从叶坤年轻的时候开始,便与沈雄一直敌对者,后来便是叶子晋和沈砚。
说起来刚刚叶子晋还踩了人家沈砚的娘一脚,这会儿叶坤竟然举荐沈砚,这简直就是奇了怪了,跟天下红雨似的。
叶坤举荐沈砚,萧澈也是没想到的,但沈砚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说实在的,萧澈真的很想就此顺着机会提拔了沈砚。
然这事之前被沈砚拒绝过多次,不仅如此,在这次事件之前沈砚也跟他提过离开,所以今儿个这话他是不能应了。
“沈砚还年轻需要多磨练,朕觉得叶爱卿做事很得朕意,劳叶爱卿再为朕操劳几年。且这次沈砚之母所为虽祸不及沈砚,但毕竟是其母,沈砚脱不开责任,沈砚也算将功抵过,不升不降已是朕的仁慈。”
这些都是借口,但不妨碍萧澈拿出来借机敲打众朝臣,让众人约束家中长辈与子嗣,否则你在前面再拼搏,也要被后方连累。
沈砚有多得帝王宠众所周知,连沈砚这样都受家中牵连,更别提他们了,百官那是纷纷虎躯一震,脑中所想皆是下朝回家后对家族之人的各种约束。
帝王说到了这个份上,林坤知道自己这次退不成了,而陛下不让退跟他自己不退不同,这样陛下不会忌惮他,这么想着林坤心里也放心了,多做几年也是无妨的。
“多谢陛下厚爱,臣定当极力为陛下分忧。”
……
“想什么时候走?”
有些事迟早要面对,萧澈不喜欢拖着,既然做了决定便直接实施。
这次谁也没出事,那是幸运,而没出事并不代表有些事不存在,比如沈砚为了救他自己差点出事,那是豁出一切救他。
白初这次虽然没加入,但是却救了姬宏朗,那也是一功,要知道姬宏朗手握兵权是个不可多得的老将,不提这个就提受伤起因,一切皆因他,这就够了。
且这次柳生的能力萧澈也真真实实看到了,是个好苗子,不说代替沈砚,却也有一定的作用了。
而他一个帝王如何能一直依赖臣子,除开这些,让他下定决心还是沈砚之前的说辞说动了他,沈砚说的没错,没有帝王不想自己的管辖下盛世太平流传千古,而有些事非信任之人不可为,还得有能力,还得有这个心自己自愿,这样的人整个朝中无疑沈砚是合适的。
几相权衡,萧澈也不再与沈砚打哑谜,这也是今日早朝他唯独漏了对沈砚封赏的原因,还一下子提了柳生的原因。
“臣妻放心不下乔倩,想等乔倩孩子生了再走。”
沈砚没以为萧澈会立刻就同意,但也知道大差不离,所以以防万一,昨晚与白初谈了谈相关事宜。
“另外姬将军中毒身子弱,臣妻想要留下给他调养一段时间,三个月的时间刚刚好。”
提到了姬将军,萧澈就不得不提一提姬宏朗与白初父女关系的事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姬宏朗是白初父亲?”
那日望山脚下事情发生得急,他来不及多思考,但不妨碍他之后察觉到疑点,而他同意沈砚离开也有这个愿意,一个村姑的妻子,和一个将军府女儿的妻子那可是两码事,他不得不多一份忌惮。
“不算知道,只是有所怀疑,后来查证也用了许久的时间,得到的结果不太美好,臣不想臣妻难过便也没想着多嘴,实在是这次生死大事才做了一番决定。”
沈砚的话萧澈半信不疑,不过也能理解,且他都准了沈砚离开了,这事意义不大了,且他随了沈砚带着白初离开的愿,也算是随了白初的愿,那姬宏朗得知后应该会很开心,怕是能更对他效力,一个老将对他可是大大有益的。
“既然还不急着走,便好好带带柳生,到时候朕也能用得顺手些。”
“臣遵旨。”
……
作为在朝堂上昏迷的人,自然是帝王让人好生照料并送回将军府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帝王需要将戏码做足。
御林军将人好生送回府交给姬家的管家后,便离开回去复命了。
确定人终于走了,姬宏朗睁开眼坐了起来,“老木啊……”
刚兴奋地喊了一声老木,随后所有的话语都卡壳卡在了那,再然后眼一闭直接晕厥状重新倒了下去。
管家老木站在那里满脸尴尬,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白初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带着糖糖来看人,人不在府里跑宫里上朝去了,去了就算了,还被人抬着回来。
气氛沉默得诡异,姬宏朗重新躺下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那是本能反应。
就在琢磨着是不是要坐起来的时候,手腕上传来了一抹温度,下意识反手一握,然后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吓得立刻